藝評文章 Critic of Art

印度記遊

一直以來,我都期許自己可以是那個照顧別人的人。這次印度行的起點,遇到的第一個同伴,是同樣來自台灣的高雄人阿酸。我們在上海機場相遇後,兩人交談的聲音立即高八度並大聲,因為我們同樣感到雀躍不已。

上海飛新德里的班機上,她說因為之前都沒睡好,現在坐在認識的人身邊,總算能睡了。凌晨在新德里機場領完行李,一位網路上認識的、也在印度旅行的台灣男生要來接她,而我則打算在機場隨便過夜,等早上再前往旅館。

 

找到了行李區外緣的空長椅,正待我剛坐下來、把外套蓋上伸直的雙腿時,穿著墨綠大外套熟悉的身影從遠處繃繃繃走來。原來是阿酸。她說,那位男網友問過住處的印度主人(也是男生),說我也可以去住,問我是否要與她同去?其實我本對她一個人要去投靠別人有點擔心,便想說,也許我去她會比較不怕,兩個人也可以壯膽,便拉著行李跟去了。

阿酸說,她為了重進出境大廳,騙了警衛她的行李不見了。她也是擔心我一個人在這啊!

 

這個台灣男生叫做阿賢,事實上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放心了。同樣是畢業後找機會體驗世界的遊子。我們找了台黑色箱型車,便直奔阿賢的沙發Host印度人Maan位於新德里郊區的家。

 

在進屋前,阿賢叮嚀我們,他認為最能回饋Host無償供給我們住宿的方式,就是多和他聊天。分享彼此的文化,或者多瞭解Host對事物的看法。我們下了車,走進一間公寓內爬至三樓,看到Maan宛如希臘雕像的五官,令我和阿酸只能用國語說著「太帥了吧」嘖嘖稱奇。在大家大啖阿賢媽媽做的鳳梨酥與我奶奶的一包滷肉時,我們也謹遵阿賢說要多多聊天的原則,不斷發問。得知Maan本來是工程師,但因為他人的期望並非自己的興趣,因此重考上生物系,現在正和小自己八九歲的人們一起上大學,他說像他這樣的人,印度一百萬個人中只有一個。也透露出別人對他的決定的不解,以及他的孤單。

約莫講到天要亮了,Maan才催促我們去梳洗睡覺,他自己則要去體育館運動。拉開方才聊天的沙發成了床,就成了我和阿酸的臥鋪,阿賢則和Maan及另一位早已沈睡的印度人睡在另一室。

 

躺在這方寸房間的床鋪上,聽到阿酸和隔壁印度先生的鼻息。我醒醒睡睡,一陣子聽到屋外有人叫賣的聲音,小孩的笑聲和大人罵小孩的吆和,牛的呣聲以及喇叭聲。但因為大家仍在沈睡,因此只有一絲亮光從隔壁房間的窗簾透進來。一片黑的室內響著稀稀簌簌的聲音,好像是一場大戲剛開演了,幕才要拉起。

 

在寫履歷時,一直很難拿捏印度之旅該怎麼寫。
一時寫到一個覺得簡短又扼要的版本,暫錄於下:

獨自前往印度旅行一個半月,就是想走出台灣交朋友。我有一位印度朋友,經營小鎮的單車修理攤,他借給我一輛腳踏車,讓我在佈滿神廟的小鎮田野間亂騎亂走,體會自由。而後三天,我只要買了水果,就跑去分給他。即使他不會說英文,他卻教導我:友誼從分享開始。我有一個瑞士朋友,他每天畫三張圖,一年便有一千多幅作品。他教導我:要當藝術家要從自己開始做起,而他做這些事是因為喜歡,不是紀律。我有一群俄國朋友,每天在旅館院子生火煮食,吃的簡單,歡迎各路人來分享食物與音樂,他們教導我:家人就是互相關愛分享的人,無分國籍與性別,他們就是我在印度的兄弟姊妹。印度之旅教導我:朋友是陪自己走一段旅行的人,要珍惜朋友,也要慎重對待朋友走後獨自的旅程;同理,人生也是一趟較長的旅程,家人就是自己一時的旅伴。要珍惜家人,但也要學習照顧好自己。

 

我自知好像有點模擬松浦彌太郎orz 都是友人陳某送我他的書害的

但會不會是看了他的書 才讓我確定:一定要去旅行呢?

 

書真是太可怕了。尤其單純容易被影響的我,

總是看了什麼書,就被深深的吸引、深深的影響與決定。

 

書真是有夠危險。

 

回家等公車 看奈知未佐子的漫畫

看到動物+人篇、老人+小孩篇

坐在摩斯門口大哭啊

 

我也很擔心離家+吃外食+工作鐵腿 變巨無霸草莓一顆

 

以前等車等很久都愛碎碎念

現在看公車司機 每個我都越看越順眼

 

覺得 真好 怎麼可以睡一覺就有人送你回山上

辛亥路上,竟然有間榻榻米店

「我們這裡,一百多年了喔」

「有台灣製傳統的 也有日本改良的喔」

是喔 很重嗎

「不會啊」

那我拿拿看

(舉不動)

「那要兩個人拿啦 你的體格(打量) 應該拿的動啦」

對啊我可以啦 這是因為角度不對

我拿拿看日本的

 

喔 好輕!

「他那個有改良。」

老闆 日本的裡面是塑膠誒

「那個不是塑膠 是纖維」

是喔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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