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意會的「前衛藝術」

藝評文章 Critic of Art

誰看得懂Rick Owens時裝秀

2016年春夏巴黎時裝周1日正式展開，這次話題人物依然是美國設計師Rick Owens，Rick Owens是「衣不驚人死不休」，這次他玩組合遊戲，他讓模特兒倒吊在另一名模特兒身上，那些被吊掛的模特兒滿臉通紅的，有的被掛在前面，有的在後面，還有下巴貼著屁股的，畫面實在跟印象中穿著美美走在舞台上的差異很大，對這樣的前衛時裝，大概只有懂Rick Owens的人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一般世俗的凡夫卒子大概都不知他在做什麼「挖歌」。

這次「奇特」的服裝秀，不是Rick Owens第一次，年初巴黎的男裝周，Rick Owens就把男模特兒鼠蹊部的下襬剪開，讓男模的性器官不時出來透氣，當然那次所製造出來的話題，就成為該時裝周的焦點。

藝術是什麼?

Rick Owens的設計算是服裝設計嗎?這是見仁見智，就如杜象將小便斗簽名後展出一樣，小便斗是藝術嗎?這是一個問號，然不管小便斗是否可歸於藝術類，但事實是小便斗有了杜象的加持，它的身價就不能用普通小便斗的眼光看了。

Rick Owens的吊掛模特兒，杜象的小便斗顛覆了藝術給人的印象，而藝術是什麼?藝術的價值又是什麼?藝術是要表現甚麼樣的意義才能稱得上藝術?這是藝術存在讓人迷思與討論的東西，至今藝術該是什麼沒有人能說夠準，不過藝術無異議的帶給人生活上許多的樂趣，這些樂趣讓許多的人在生命中找到自己的價值。

前衛藝術家

Rick Owens的服裝設計，讓人不禁想到先前一個外國網站，做了一個「21世紀最令人驚豔的十大前衛藝術魔人」，這十位前衛藝術魔人是:善於操縱光及影的山下工美(Kumi Yamashita) ；把書拿來刻的Guy Laramee；運用物品表現出反常理的CorneliaKonrads；讓畫從2D立即變成3D效果的深堀隆介(Riusuke Fukahori)；玩空間錯視效果的Felice Varini ；擅長玩弄各種材料的 Daniel Arsham ；把燈光當藝術玩的Bruce Munro；堪稱紙雕達人的Yulia Brodskaya ；愛用鎖鏈拼排的Young-Deok Seo ；還有點點怪人的草間彌生(Yayoi Kusama)，看了他們的作品後，就會知道網站為何不稱呼他們藝術家，而用魔人稱呼了。

這十位魔人顛覆了藝術，當然打破對藝術欣賞的角度，這些作品讓人想到所謂的「前衛藝術」，而什麼是「前衛藝術」?對藝術家而言，所謂藝術就是發自內心的原創，但對觀眾而言前衛藝術就如看到畢卡索的作品一樣，有多少人看得懂畢卡索的作品內藏的含義，但畢卡索卻牽引著全世界的人。

主觀的藝術欣賞

藝術的欣賞是非常主觀，當大部分的人對藝術家的創意無法理解時，我們會以前衛來形容藝術品，前衛的藝術品是創新的理念走在別人前面，這就像現在的「新媒體藝術」，過去人不會拿聲光做材料，現在的藝術家是隨時俯拾皆是創作的元素。

當藝術家把創作的材料無限化後，創作的概念就像泉水一樣一直湧出，所以杜象把印象主義以來強調視覺性，轉移到思緒、語言和視感動作上，這些在他交互使用下，創作出來的「噴泉」也即是小便斗就成為他概念上的創作品了，當然這也是他對藝術的挑戰，小便斗不是杜象的創作，但在小便斗上簽個名就變成他的創作。

簽個名就是創作，這像我們先前展出的黃色小鴨，霍夫曼只不過把它加大而已，但一個加大就吸引了246萬人潮，製造了五億的商機。杜象用小便斗挑釁了藝術界，也打開藝術的眼界，杜象被批判的小便斗後來不見了，1960年後開始有複製出來，據維基百科說目前收藏「噴泉」重製品的機構包括有「美國的印第安那大學布魯明頓校區美術館、舊金山現代藝術博物館與費城藝術博物館、加拿大的加拿大國立美術館、法國的龐畢度中心與麥約美術館、英國的泰特現代藝術館與蘇格蘭國立現代美術館、義大利的國立現代藝術美術館、以色列的以色列博物館以及日本的京都國立博物館，另外也有一部分則是被以色列企業家喬斯·穆格拉比、希臘收藏家季米特里斯·達斯卡羅普洛斯、希臘建築企業家達吉斯·尤安努、義大利收藏家吉奧·迪·馬吉奧（Gio Di Maggio）和露易謝拉·齊尼奧內（Luisella Zignone）等人私人收藏。」

杜象的效應，村上隆說的最好，他說「現成的馬桶形狀都一樣，從中產生的價值是什麼？就是觀念或概念。這才是價值的根源、品牌的本質，也是藝術作品能夠受到肯定的理由。」

藝術的美在自己的心中

有一個Livingston教授說：「偉大的藝術品，可以在很多方面都很出色。藝術價值並不是獨沽一味的。雖然哲學家曾經認為所有好的藝術品都應該體現美感及一些其他美學特質，其實藝術與美學上的特點和功能應該是多采多姿的，而這一點現在已經得到承認了。但如果要說某件藝術品擁有任何一種藝術價值的話，這件藝術品某些寶貴的特質，肯定是藝術家憑藉其超卓的技巧，苦心孤詣、刻意求工的結果。」

藝術家提供美的視覺，只是所謂的美在認知上卻因人而異，然幸運的是，大家對美都有包容度，以致不管進入二十一世紀，或者未來的二十二、二十三，美學永遠是生活的必需品，永遠有人走在前端，所以藝術的美就在自己心中，你認為美的東西就是美，就不必在乎其他人的想法，當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後，人人都可以是走在時代前面的藝術欣賞者，人人都可以成為畢卡索的知音。